“说说王妃您在幽州遇袭一事,是自导自演。目的是插手军务,夺取兵权,为日后铺路。”苏长运说到最后,声音低了下去。
柳如依闻,反而笑了。
“好一招反客为主,贼喊捉贼。”
这才是安阳伯真正的手段。他察觉到了危险,第一时间不是躲藏,而是主动出击,用舆论来搅浑水。一旦柳如依拿出那些没有直接署名的信件指控他,他便可以顺势反咬一口,坐实柳如依“构陷忠良”的罪名。
“他这是在逼我们。”谢云峥走到地图前,他的手掌悬在京城的位置,“逼我们现在就把证据拿出来,然后他好在朝堂上从容应对,把这件事变成一场政治攻讦,而不是叛国大案。”
“一旦闹上朝堂,就不是证据说了算,而是谁的势力大,谁的人多说了算。”柳如依接话。
“主子,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苏长运请示道,“是否要立刻控制‘四方宝阁’,顺藤摸瓜?”
“不。”柳如依和谢云峥几乎同时开口。
两人对视一眼。
柳如依先说:“现在动‘四方宝阁’,等于告诉安阳伯,我们已经查到了他。他会立刻斩断所有联系,我们手里的这些证据,就成了孤证。”
谢云峥接着说:“流既然已经起来了,就让它传。传得越广越好。”
苏长运不解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以为我们会被激怒,会立刻反击。我们就偏不如他的意。”柳如依将那几封信重新装回铁盒,锁好。
“他以为他已经掌控了局势,接下来,为了让这个局更真实,他会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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