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爷,现在外面都说摄政王妃理亏,被咱们散出去的消息打得措手不及,连门都不敢出了。”
安阳伯吹了吹茶叶沫子。
“还不够。”他放下茶杯,“光是流,伤不了她的根本。摄政王府的脸面,要撕开一个口子,才能让血流出来。”
管家躬身:“伯爷的意思是?”
“京郊不是有批活不下去的流民吗?给他们一人几钱银子,让他们去‘江南忆’门口闹。就说王妃奢靡无度,搜刮民脂民膏,全然不顾百姓死活。”安阳伯吩咐道,“人越多越好,动静闹得越大越好。”
“高,实在是高!”管家奉承道,“这样一来,就是民怨,就算是摄政王,也不好直接镇压。”
“去办吧。”
半日之后,“江南忆”门前那条繁华的街道,被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堵得水泄不通。
这些人面黄肌瘦,情绪激动,为首的几个汉子带头高喊。
“摄政王妃为富不仁!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,她还在开铺子捞钱!”
“奸商!黑店!还我血汗钱!”
起初只是叫骂,很快,有人开始捡起地上的石子、烂菜叶,朝着“江南忆”紧闭的门板砸去。
巧织在二楼的窗边看着楼下的景象,急得团团转。
“主子,他们开始砸东西了!再这样下去,铺子都要被他们拆了!我们要不要让护卫出去”
“不用。”柳如依正坐在桌边,看着一本账册,头也未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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