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夫人莫名挨了两个巴掌,还是叫自己最瞧不起的媳妇扇的,顿时气得浑身发颤,差点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“你还敢明目张胆地打婆母?!”
    自从沈偃立下赫赫战功,被封了平阳侯,旁人捧着她还来不及,又有谁敢在她面前无礼?!
    姜氏虽然脾气不好,但她满心扑在侯爷身上,生怕遭了嫌恶,对自己这个婆母向来都是听计从,从来不敢出顶撞。
    哪怕心里有什么不满,姜氏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半分。
    而眼下,当着这满院子的仆婢,姜氏不但再三忤逆自己,竟然还敢对自己动手,真是反了天了!
    对上沈老夫人怒火中烧的视线,姜晚宁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    拊掌道。
    “噢,原来老夫人不喜欢明目张胆地被打那我下次半夜将你套进麻袋里,背着人偷偷地打,可还行?”
    沈老夫人要气疯了。
    她说的话,是这个意思吗?!
    “姜氏!别以为你当了侯夫人,就可以张狂跋扈,不敬公婆!你要想清楚,这身荣耀都是沈家给你的,你才进京几个月,就忘了沈家的规矩吗?!”
    姜晚宁勾唇一笑。
    “我当然没有忘记,要不是你这老虔婆不做人,我怎么会动手扇你呢?”
    她可是很记仇的!
    当年原主刚嫁给沈偃的时候,性子还没有这样扭曲,夫妻俩一开始虽然说不上十分恩爱,但也算琴瑟和谐。
    奈何后来经不住沈老夫人的日日磋磨,从中挑拨,原主的性情才愈渐癫狂,直至夫妻彻底离心。
    偏偏原主又对沈偃爱极了,为了讨好丈夫,只得忍受婆母无休无止的折磨。
    沈偃重孝,还有点愚孝。
    原主心中的怨愤一日一日攒起,却不敢同婆母反抗,只好将其发泄在两个儿媳的身上,把自己受过的罪,变本加厉地让两个儿媳妇又受了一遍。
    仿佛只有这样做,才能让她感到一点宽慰,不至于彻底被逼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