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记得自己只是咬了下。
景宣帝冷哼了声,表情似笑非笑,“夫人牙倒是尖。”
他再孟浪也未伤她分毫,她倒好咬起人来不留情,让他嘴上留下这么个伤口,这还怎么见朝臣?
意识到自己干了损伤龙体的事,云挽心生寒意,二话不说跪下认错:
“伤了圣躬,是云挽之过,但云挽绝不是有意的,望您恕罪!”
其他都可以算是小事,可看过宫规的云挽深知,若追究起来,她咬伤景宣帝是可以被拉去打板子的,所以她跪得很干脆,认错亦是。
这番行径却令景宣帝倏地沉下了脸。
正欲开口,又听她怯懦道:“只是话说回来,这也不全是云挽的错”
若不是他不放开自己,她也不会为了避免被春棠发现景宣帝的存在,云挽也不会出此下策。
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牙齿这般锋利,不小心把他咬破了。
见她看似唯唯诺诺,实则理直气壮的样子,景宣帝轻啧,脸色缓和了些。
伸手把她从地上拽起,他哼笑:“这点小豁口,明日便痊愈了,朕还不至于小肚鸡肠,夫人这般严肃做什么?”
顺着他的力道起身,又听到他这话,云挽抿了抿道:“谢陛下。”
扫了眼她柔和的眉眼,景宣帝改拽为握,握住她的腕骨,把人带到身边。
“方才胆子挺大,能说会道,谎话信手拈开的,怎么现在就成鹌鹑了?”
云挽不知该如何回答,抬眼觑了眼那明显的小伤口,她挣开桎梏进了内室。
再出来她手上捏着一瓷瓶,走到景宣帝面前说:“我给您上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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