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、陆两家可以说是水火不容。
这场婚礼,四方城的豪门几乎都出席了,唯独陆家一人未到。
向穗听到动静,听着这个名字,无意识的回头。
金色大门旁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,暗红色衬衫罩黑色马甲,西装裤熨帖,本该是斯文气宇轩昂的正经着装,偏被他穿出野性如猛兽出笼。
鹰隼般攻击性的眉眼阴鸷,如同冬日里最烈的伏特加,要焚烧这仲夏的尾声。
向穗对上他的眼睛,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嬉笑怒骂,他是最狂野的恶犬。
床塌痴缠,他是喂不饱的野兽。
还有......
还有生死临门,他说:“宝贝,再帮你一次。”
所以,还活着。
向穗笑了声,压下鼻头忽然涌出的酸涩。
陆危止单枪匹马,大步走来,周遭议论纷扰,他都没有反应,他只问向穗:“跟我走吗?”
最后一次。
陆危止告诉自己,最后犯贱这一次。
即使她是个食而肥的惯犯。
即使她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。
即使她承诺的事情,一件没做到,都是在诓骗他......
他也再犯贱一次。
金枝玉叶的小千金,理应有例外的待遇。
向穗漂亮的眸子深深的望着他,深深的注视着他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