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么?
沈南音?
他在心中默念了几遍,脑中忽然闪过李玄方才说的话,沈南音竟是哭了么?可依她那般要强的性子,怎会在众人跟前落泪?
裴贺宁丝毫没听进去夫子讲了什么,脑中只有沈南音委屈落泪的画面,可他从未见过沈南音哭泣,她真会如自己所想那般哭得很是凄惨么?
“啪!”
安静的讲堂中突然发出一声轻响,上方授课之人瞬间止住了声音,随着众人的视线齐齐朝裴贺宁看来,只见原本放在桌上的毛笔早已断成了两节,其中一段已经滚落在地。
对上上方之人的视线后,裴贺宁阴沉的面上才稍有缓和,他忙起身朝上方之人俯身拱手,“学生一时出神,还望先生莫怪。”
许久不曾听到上方传来声音,裴贺宁随即抬头看了一眼。
只见夫子面色阴沉着将书砸到桌上,愠怒道:“老夫知晓你与沈将军关系匪浅,若不是他,你今日也断不可坐在此处,但此处并不是将军府,也容不得你这般放肆!”
“我谭慈教书育人多年,从未见过如你与李玄这般无礼之人。”
李玄早已习惯了被先生指责,对此丝毫不在意,他视线随着谭慈的步伐缓缓移动,最后看向低垂着脑袋的裴贺宁,唇角是抑制不住的嘲讽。
“听闻裴公子才华了得,若裴公子觉着老夫何处讲的不对大可直说,何必闹出这般动静来引人注目?”谭慈面上愠怒,看向裴贺宁的眼神也多有不善。
“学生不敢。”裴贺宁将头埋得更低了几分,“只是学生出身边疆,又从军多年,难免会有莽撞的时候,还望先生海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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