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行一走便是三日,沈南音只有晚上在大家都歇下的时候才会下车活动活动筋骨。
这一路上有了陆知行的掩护,她也方便了许多,直至入了猎场都无一人发现她的存在。
各府安营扎寨之际,陆知行兄妹二人见实在是瞒不住了才与自家父亲坦白。
本还一脸平静与夫人用膳的男子听到此消息后,径直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放在桌上,眼底是压制不住的怒意,“你——糊涂!”
对面的妇人见状也忙放下碗筷,柔声安慰道:“且先听一听知行如何说。”
她抬眸看向下方的少年,“沈将军都不参与今年的秋猎之行了,你为何带南音前来?”
陆知行忙低下头,将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。
可他话音刚落,一只茶盏便落到了脚边,随之而来的是上方男人极力隐忍着怒意的声音,“愚蠢至极!”
沈南音被请到营帐中时,三人已然闭了嘴,只是她们之间依旧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。
她低垂着脑袋立在下方,身边是陆知行兄妹,红鲤二人则被拦在营帐外。
坐上之人气的吹胡子瞪眼,指着她们“你”了许久,都未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,最终只用力了拍了下桌子,长叹一声。
他身边的妇人则一脸淡定,好似早已掌握了全局一般,笑着朝沈南音招手,“过来让伯母瞧瞧,许久不见,伯母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模样了。”
沈南音小心翼翼的抬眸,入眼便是许久不见的熟人——陆知行的父亲陆明阳和他的母亲孟氏。
与她记忆中的相同,孟氏依旧温婉如当年初见之时,岁月似乎待她极为温柔,不曾在她面上留下任何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