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秋猎之时将在下杀了便人不知鬼不觉了吗?”
“刺杀朝廷命官可是重罪,你可知,若你的匕首真没入我胸膛之际,沈府将会面临着什么?”
裴贺宁把玩着手中的荷包,唇角始终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,可说出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。
沈南音指甲早已因太过用力而断裂开来,鲜血滴滴答答落下,最后在地上氤氲开片片殷红。
在猎场时她确实没有考虑那么多,只想着将眼前之人杀了就能叫一切都归于结束。
可经裴贺宁这么一提醒,沈南音竟有一丝庆幸,庆幸自己手中的匕首最终只是刺向了一条蛇。
“所以呢?”她强压下心底的惧意,继续道:“裴公子就凭这区区一枚荷包便想扣一个刺杀朝臣的罪名给我么?”
“京中贵女谁还没有几只荷包?若裴公子仅以这般粗制滥造的借口就想污蔑于我,恐怕是不能的。”
“那若在下说这荷包是在营帐中捡的呢?”
裴贺宁微微挑眉,语中带着一丝笃定,“并且当日只有你与夏永禾进过在下的营帐。”
“所以裴公子从始至终都不曾晕过,对么?”沈南音眯了眯眸子,出声威胁道:“若我将此事告知二皇子,你便是犯了欺君之罪!”
“欺君?”裴贺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弯了弯眼眸,“宋太医亲自为在下诊治的,若我装晕,沈小姐以为,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么?”
“怪只怪沈小姐粗心大意,将此物恰好落到了在下怀中,才让在下能顺着线索查到你头上。”
他的这话叫沈南音心生懊悔,当时怎么就没注意到自己东西掉裴贺宁营帐了呢?
若她在裴贺宁苏醒之前将东西偷拿回来,也不会有眼下这些破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