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不敢?”梁文帝看他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,声音更似腊月寒冰一般,冻得人后背生寒:“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方才在殿外同宁儿说了什么。”
“日后若再多嘴,朕有的是法子治你!”
“求皇上恕罪,奴才,奴才知错!”玉公公说着,手掌顺势落到脸上。
他下手很重,殿中霎时响起一阵清脆的耳光声。
过了许久,梁文帝才摆摆手示意他起身,语气也缓和了几分:“罢了,朕不过说说而已,你这么当真做什么?”
瞧着他已被自己掌掴到泛红的脸颊,梁文帝难得的勾了勾唇角,“今日便当是一个教训,若再有下次,朕决不轻饶。”
“是,奴才日后定不会再多了。”玉公公躬身立在一旁,不敢再有何动作。
梁文帝收回视线不再看他,指节轻叩起桌面,一阵极轻的声响在殿中回荡着。
纵使梁文帝再怎么隐藏自己的心思,玉公公也从他敲击桌面的声响中听出了几分担忧的意味。
不知过了多久,玉公公才试探着开口问道:“皇上若是不放心,不如奴才带宋太医去将军府为大皇子诊治一番。”
指节敲击桌面的声音微微停顿一瞬,遂又继续响起。
梁文帝看着原处微黄的宫灯,淡淡道:“不必,他的性子与兰儿极为相似,若朕真的不顾他的意愿私自做下决定,只怕日后他也不会再见朕了。”
“且他对朕颇有微词,未必会接受朕的示好。”
“可先前大皇子从猎场归来之时,皇上不是也命宋太医去为”
玉公公话音未落,便被梁文帝出声打断了:“那时他尚且不知自己的身世,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。”
“好在宁儿并无大碍,若不然,朕必饶不了沈长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