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猎物,等待着屠刀落下,体内积攒着各种情绪跟感受,层层叠叠,四处乱窜,令她头晕目眩,找不着北,更加没有着落。
所有的感觉似乎要在一瞬间坍塌,如同空中摇晃的楼阁随时都要倒下。
她看着他狡黠地对着自己笑,用那只湿濡的手捏着她的脸,粗粝的拇指指腹抚上她的唇瓣,来回摩挲,唇贴在她耳畔嘲弄地说:
“林绯棠,你也就这点出息。”
绯棠舌尖尝到咸湿,心中的怒火盖过了羞耻,心中升起征服的欲望,正欲起身伸手去扯他露出腹肌的裤头。
“微微......微微......你不要走......”
隔壁卧室里传来男人的呼唤,那是醉酒后的胡乱语,叫得还挺清晰。
绯棠手指一顿,仰起脸看向沈卓城。
沈卓城同样在看她,是笑着看她,带着利刃,上下都有。
那种居高临下,审视猎物般的态度充满了挑衅跟嘲弄。
绯棠用力推他胸膛,他却岿然不动,反而牢牢捉住她的双腿,俯身过来压低头,小声说:
“怎么?这就不敢了?刚才不是挺大胆的吗?”
“你是不是有病?那是你弟。”
绯棠满眼愤怒,企图唤醒他的良知。
至少不要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,她可不想被沈侓洲看到这样的一幕。
梦境是梦境,现实是现实,两者之间永远不能混为一谈,不是怕他们兄弟打架,而是不想惹上一身骚。
“那又如何?罪魁祸首是你,难道不应该负责?”
沈卓城唇角噙着一抹淡笑,眼中却是一片寒意凛然。
绯棠顿时悔意叠加,她好像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东西,这沈卓城可不是沈侓洲那样能够轻易驯服听话的忠犬。
“微微,微微,你在哪里?”
卧室里的沈侓洲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,赤脚踩在地板上,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