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睡觉,怕梦到不好的事情。
终于当她风尘仆仆赶到医院,在来不及跟蒋栋寒暄打招呼的时候,她已经冲进病房。
当看到病房里,浑身除却脸和脖子,全都被医用绷带包裹的厉野。
安以南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尤其是看到他的脸上多了几道划痕,额头上甚至还有细小的伤疤,而靠近喉咙的地方,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,像一根针刺,狠狠扎在她的心头上。
她实在不敢相信厉野到底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,才会导致全身受伤,昏迷不醒,脖子上还有一条明显差点被割穿的伤疤。
身后的蒋栋不知何时走上来,嗓子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干巴巴地说:“厉哥在这次撤退的时候,为了保护几个弟兄,不小心遭遇炸弹,然后”
安以南听到他的话,眼泪不自觉落下来,声音变得沙哑,说出的话变得沉重起来。
“他脖子的伤疤是怎么回事?”
面对安以南的询问,蒋栋终于承受不住的闭眼。
“厉野在任务期间,为了保护群众,被敌人抓走,行逼供三小时。”
安以南听到严刑逼供三个小时,双腿一软,彻底跌坐在地上。
蒋栋痛苦地惊呼,“嫂子。”
他扶住安以南的手臂,却看到她浑身颤抖,牙关都哆哆嗦嗦。
蒋栋再也忍受不了心里的煎熬,闭着眼交代:“在厉哥被送进医院的时候,他央求我们先不要告诉你。他说怕你担心他。”
“混蛋!”
安以南听到蒋栋的话,眼里的泪水终于落下。
她知道厉野是军人,随时随地就有危险,可是这么多年,厉野都相安无事地回来,她以为他不会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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