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开得太早,她不得被流蜚语包围。
他就不能坚持一会儿,让她觉得自己赚了吗。
“那你现在可以理我了吗?”方绒雪试探性问。
他捏了捏眉心。
她能气个几天,不理他。
但他根本做不到。
一个小时不理她都做不到。
“看情况。”柏临说,“你刚刚不是说要陪我?”
“嗯,怎么了。”
“洗完澡吗?”
“算了吧,大晚上的,我不想去超市了。”
“?”
“怎么了。”她小脸无辜,“你不会误解陪你的意思了吧。”
“那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叫你晚上陪我逛街呗。”她撇嘴,“你想哪儿去了,人的偏见果然是一座黄山。”
柏临一瞬不瞬凝视着她。
很好。
平时笨得跟只鹅似的,唯一的那点机灵劲全用来套路他了。
方绒雪洗得比较久,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人早已不见,只着一条白色浴袍的柏临懒洋洋靠在床头打电话,一条长腿半屈另一条随意垂落,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,浴袍腰带系得十分松散。
以至于她余光一下子就发现他里面似乎连短裤都没有,看似随然但又像是刻意为某件事做准备。
看她过来,柏临简意赅挂断通话。
“这么晚了你还要接商务电话吗?”方绒雪问。
“和工作没关系,是孟家老爷子打来的。”
孟老爷子,那不就是孟清落的爷爷吗。
方绒雪拿起置物台上的换洗衣物,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?”
她很好奇,经过今晚的事情后,孟家和柏家的婚约还作不作数。
果然,柏临的话证明她的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