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娘娘庙的功德箱,好像没人在意。
那么大一滩血,再加上以往的邪性传闻,络绎不绝的香客没几天就散了。
娘娘庙再度门可罗雀。
后来。
八月里一个炸雷,劈烂了庙檐西北角。
红瓦黄砖掉下来刮花了围墙,露出里头乌黑的泥胚,像极了外强中干的彭荷镇一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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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黄毛来送换洗衣裳,蹲在水槽边搓席铮的短裤,俞凤倚着沿边“监工”。
突然。
黄毛神秘兮兮压低声音,“听说了吗?黄老邪被查了!宏泰大楼都给封了!”
俞凤抱臂:“为什么?”
“不知道,”黄毛摇摇头,眯眼瞎猜,“好像是非法倒垃圾?祸害了好些地方。”
“”
俞凤默念一遍。
宏泰集团的鎏金大字还在眼前忽闪,倒什么垃圾能查上黄继侠。
她挑眉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哥有关系!”黄毛拍着胸脯吹牛。
这一个多月来,他跟俞凤关系缓和不少,都能开几句玩笑了。
就冲她对狗哥这么仗义,黄毛觉得,姑且先不计较亵渎佛祖那事。
话赶话间。
黄毛又想起另一茬,“玉山大火闹挺大,就那黄小姐,还在县看守所没出来呢!”
他怎么可能真不知道。
都怨那场火,想带妞上玉山玩都没个好去处了。他上回不说,主要跟她不熟。
“”
闻,俞凤没来由心底一紧。
不过一个夏天,黄家就接连出事,连娘娘庙功德箱都没人收钱了,可见事发突然。
手机里那张鬼祟的照片一闪而过。
“你又知道了?”她故意激他。
“啧!哥有人缘儿!”黄毛咂嘴,“她家司机都闲出屁了。”
乍一听“屁”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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