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清梨偷听被逮了个正着,手指轻轻蹭了蹭鼻梁,状似坦然的走过去。
池砚舟:“表姐找了季清梨的家人来认尸,去见见吗?”
季清梨已经被试探太多次,装傻的能力锻炼出来:“家里家外都是老公做主,我都听你的。”
池砚舟削薄唇角细微勾了勾,似乎是笑了声。
季清梨:“嗯?”
她欲细究,池砚舟已经淡漠的移开视线,手指滑动平板,观察着几家股票的变动。
凌晨时分,四方城忽然下起了暴雨,电闪雷鸣,轰然炸响。
黄豆粒大小的雨珠“噼里啪啦”的砸落,残叶满地。
睡梦中的季清梨,额头溢出冷汗。
她梦见很久很久之前,久到近·乎要被自己在潜意识中刻意埋葬。
那年,季清梨九岁。
父亲给人搬水泥的时候受伤,脊椎断裂刺穿皮肉。
本就不富裕的家里变得更加拮据。
季清梨懂事,每天都吃的很少很少,做作业的本子也用的更加节省。
她用尽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办法给家里省钱。
可在一个雷雨交加的雨夜,她还是被丢弃在连绵的荒山。
因为她是赔钱货。
季清梨至今都不能确定,自己在濒死之时,听到的那句“死了就死了”的话语,是不是出自她的至亲之口。
“轰隆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