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闷雷再次在空中炸响。
睡梦中的季清梨猛然惊醒,她在一片漆黑的夜色里,大口大口的喘息着。
过了好半晌,雨水没有跟记忆中一样砸落在脸上。
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荒山上,而她也不再是可以被随意抛弃的没有独立存活能力的孩子。
她已经是个成熟的,有能力的,大人。
季清梨朝着窗外看了看,外面的风雨将郁郁葱葱的树叶砸落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。
天亮之后,该降温了。
季清梨掀开被子,踩上拖鞋下楼。
这样一个雨夜,她想喝点酒。
有人跟她有一样的想法,而且还比她先一步喝到了醉眼朦胧。
落地窗外,风雨飘摇。
落地窗内一片漆黑,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亮着。
长沙发,池砚舟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水晶杯,单手撑在额角,睡袍松松垮垮的半敞,线条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。
他狭长的眼眸微微掀起,落在一手拿着酒杯,一手拎着红酒的季清梨脸上。
浓重的夜色里,季清梨坐下后才发现池砚舟。
四目相对,她顿了顿:“真巧啊,池总。”
池砚舟修长手指徐徐转动着酒杯:“怎么不叫老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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