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锦时轻笑一声,当真是明目张胆的偏袒啊,便继续发问:“我倒是想问问,春桃如何看得上印五?他能给你赎身?还是能给你富贵生活?”
她一步步向春桃逼近,吓得春桃脸色煞白,紧咬下唇,眼中含泪,呜呜个不停。
“住口?人人都是你这般嫌贫爱富?”顾淮书怒然起身。
宋锦时无视他,继续嘲讽道:“啊,我忘了,你说不了话,那总会写吧,抱琴!笔墨!”
被逼到这份上了,春桃只好按照宋锦时说的办,将她和印五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。
叶七将春桃写好的纸张交给顾淮书,他仔细阅读下来并无不妥,怒跑起身将春桃所写之物甩在了宋锦时的面前。
“宋锦时,本世子没空与你胡闹,再这般生事,休怪我无情。”
说罢转身离开。
印五,春桃也恭敬退了出去。
抱琴连忙将春桃的字迹拿给宋锦时。
宋锦时的嘴角微微上扬,扯出一抹弧度。
抱琴不解,忍不住询问:“夫人,这是何意?”
“有人传信于我,庆功宴之事是圣上遭到了行刺,这才延后,但圣上并未告知顾淮书原因,这也是他为难我的原因,我推测是有人利用此事诟病于我,除了宋元秋我想不到第二人。”
宋元秋这个丫鬟可不是一般人,当初顾淮书带宋元秋回来之际,这丫鬟便伺候在宋元秋身边了。
到了宋家,宋元秋只说是在奴隶市场买来的,但很多次她都撞见私下里春桃与宋元秋平起平坐。
那时她的心思都在顾淮书身上,现在仔细想来,她们露出的马脚一点不少。
“夫人,您怀疑......春桃?”抱琴惊得捂住了嘴,毕竟那只是个丫鬟,肯定是听主子的话行事的。
宋锦时做了噤声的手势,这都是她的猜测,事到如今,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。
前十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然不在了,这五年里她的心态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。
离开顾淮书的心又坚定了几分,只是总觉得最近他对她怪怪的,具体又感觉不出来。
回到宋家的春桃直奔宋元秋的房间,天边的鱼肚微微泛白。
“事办成了?”宋元秋问道。
春桃摇了摇头,示意自己已经无法说话,宋元秋皱了皱眉,将怀中的解毒丹递到春桃的手上。
不到片刻,春桃便恢复了说话的能力。
“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宋元秋的脸上满是不悦的神情。
这么一点事都能办砸。
春桃将国公府的事情讲述完,啪,一个巴掌生生落在了她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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