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敛否认得太快,连温宝珠也没有反应过来。
她一直以来平静的神色终于松动,眼底流露出失望:“啊,为什么。”
“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走动。”傅敛眼神平静,给出最客观也是最合理的答复:“如果流产清宫,不仅仅是孩子没了,你的身体情况会变得更差。”
男人的姿态十分沉稳,好像没有夹杂多余私人情感,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拒绝她:“如果你身体恢复得很好,后面我会选个时间陪你回去。”
又是这样的说辞。
温宝珠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提出自己想要回海城,也不记得傅敛这是第几次用“过段时间就陪你回去”的理由来搪塞她。
每一次的承诺之后,带来的总是失望。
温宝珠想再争取一下,“可是傅生刚才答应我,说我可以”
“不行。”第二次的拒绝,辞里带了几分凌厉,“换一个别的。”
温宝珠怔愣片刻,忽然笑了下。
“原来傅生的阿拉丁神灯是假的。”她语气平静极了,“傅生要我许愿,但愿望有范围许可权,连实现都要有先决条件。”
傅敛皱起眉,但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硬碰硬没意义,温宝珠最终妥协,又问了另外一句:“助理回来了吗,他有没有见到外婆?”
“还没有。”傅敛回答得很流畅,没有任何犹豫,“在福城还有另外的工作安排,临时延迟了几天,要过段时间才回来。”
“哦。”温宝珠感到遗憾。
见不到外婆也就算了,连从其他人的嘴里都听不到一点消息,她表面没有透露,但心里隐约不安。
直觉告诉她,傅敛在故意隐瞒一些真相。
她比谁都要心知肚明,傅敛想对她隐瞒的秘密,她是如何也问不出答案的。
如果她越表现得急切,就越容易被傅敛注意到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