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吞下口中生漆,这才定定地看着众人,问道:“大人,生漆无毒,这下您总算可信了吧?”
此举一出,就连宋璃也不禁瞧得愣住了。
王大人哑口无,宋父又百般保证,盛放宫花的漆盒,定是反复揩清余漆的,王大人这才点头,算是允了。
待送走了这王大人,宋父无论如何,定要设宴款待,答谢谢如琢几次三番相助之恩。
谢如琢道:“举手之劳,宋伯父不必挂怀。此事说来也是机缘巧合。”
“当日从章氏墨坊查抄的那批生漆,悉数交由工部,用作修缮宗庙后,不知是哪个好事之人,将『生漆有毒』之传扬了出去。”
“翰林院的一群学究,争论不休,将这生漆之毒,视做洪水猛兽一般。内务府更是唯恐散布在屋宇中的生漆之毒,伤了龙体,这才差人来向我问话。”
他进退有道,应对自如,三两语便打消了内务府的疑虑,但转念想到,宋璃所用的生漆,也是从他手上得来,恐怕她一个人微轻的小姑娘,应对不得,这才急匆匆地求了崔老,来为她解围。
“今日之事,算是因我而起,令五小姐受惊了,如琢在这里,向五小姐赔罪,还请宋大人,五小姐见谅。”
宋府上下,谢他还来不及,又岂会怪他?
这一场小小的风波,便再觥筹交错中,偃旗息鼓,崔老又再三叮嘱宋璃,他日若是当真制成了那“桐油漆烟墨”,定要与他一观,这才尽兴而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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