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如琢并不卖关子,只是望向宋璃,沉声道:“公输世家巧夺天工的惊世手艺,只在长房一脉相传,老家主虽身故,却尚有独生爱女。”
宋璃眼前一亮。
公输家的长房小姐,那不就是陶乐山视若珍宝的心上人,公输婉儿?
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
宋璃回想着那公输子先前的情状,唇角不禁扬起一丝冷笑。
“怪不得当日我提起,改良织机,请女工们专职负责提花时,他那般恼怒。”
她先前只当那公输子是个冥顽不灵的封建卫道士,死守着“男尊女卑”的教条。
如今看来,只怕他是嫉恨公输婉儿这亲侄女,得了公输氏真传,心有不甘吧!
宋璃急于亲眼见一见这位只闻其名,不见其人的公输小姐。
究竟是什么样的奇女子,身负无双巧技,引得陶乐山梦萦魂牵,就连谢如琢,也千里迢迢赶来,登门求见?
“谢大人,既然此间误会已解,咱们何时去拜访公输小姐?”
谢如琢面露为难之色:“不瞒宋五小姐,这位公输小姐,谢某亦是始终无缘得见”
他早早便命人下了拜帖,但小厮回禀,说是大小姐忧思过重,久病不起,实在无法见客。
“我本以为,是公输子故意阻拦,从中作梗,这几日,又差人私下打听,才得了消息。”
“公输小姐思念亡父,茶饭不思,确是已缠绵病榻数月了。”
谢如琢轻叹:“咱们此番来得不巧,怕是要叫五小姐失望了。”
宋璃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。
这番说辞,分明便是公输家拿来糊弄外人的。
什么思念亡父,茶饭不思?
分明便是公输婉儿不肯听任公输子的安排,另嫁他人,不惜绝食相抗,这才伤了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