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如琢点头:“这却不难。”
陶乐山会意,急忙去拿纸笔,修书一封。
他太过手忙脚乱,竟连磨墨时的手指,都不住地颤抖。
宋璃无奈,正欲代劳,却是谢如琢那修长的食指,如蜻蜓点水一般,轻触她的手,接过了墨锭,从容研磨起来。
他的手指微凉,如一方上好的寒玉,宋璃微微一怔。
她口中指点着陶乐山,将现下情况,一一告知公输婉儿,双眼却不自觉地牢牢盯在谢如琢身上。
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,连研个墨,也仿若一幅赏心悦目的佳作,这般好看。
片刻后,陶乐山总算写好了书信,郑重其事地交给谢如琢。
“谢大人,我与婉儿尚未定亲,暗通书信,便是私相授受。我死不足惜,但决计不可害了婉儿。”
“若非事出紧急,我万万不能做如此逾矩之事,还请大人,送信之时,务必小心。”
谢如琢自是点头,允诺道:“陶先生放心,谢某理会得。”
他小心地将信笺收入怀中,见陶乐山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,宋璃又出提醒道:“陶先生,我托付你的青瓷,可切莫怠慢。”
“公输子与白府那边,我自有办法为你筹谋。”
“但此番你散尽家财,难不成要婉儿小姐嫁进门后,和你一起喝西北风去?”
陶乐山心乱如麻,却也知她所有理,连连点头道:“小姐放心”
二人离了窑口,谢如琢方才问道:“看五小姐这副模样,大约,是已有对策?”
宋璃笑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公输子百般为难,不过是因着白知府的缘故。”
谢如琢猜出她大抵是想借宋,白两姓间那一点姻亲关系出面说和。
但,想起这狡黠的宋五小姐,寿宴上所赠的那幅屏风,白老爷子黑如锅底的脸色,只怕
“若是白知府不肯卖五小姐这个面子,又该如何?五小姐,是否需要谢某同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