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20的小手正抚摸着玄冰玉狐的尾巴,少年的指尖泛着绿光,将能量注入白狐颈间的红毛。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,用鼻尖蹭着他的掌心,留下串湿漉漉的印记:“青狐能引开机械狐,我和阿兰姐姐带幻术队走前面。”他突然抬头看向赵晓燕,睫毛上沾着的晨露像碎钻,“就像玩捉迷藏,我们负责喊‘来找我呀’,你们偷偷绕到后面。”
赵卫东突然爆发出大笑,震得岩洞里的灰尘簌簌落下:“这小子说得在理!”他用开山斧柄敲了敲少年的脑袋,力道却轻得像抚摸,“老子当年跟赵叔打猎,就是这么分工的,他把熊瞎子引到山沟里,我去掏熊窝捡崽儿。”壮汉突然挠了挠头,声音低得像怕被风吹走,“就是那次,赵叔为了护我,后背被熊瞎子拍了一爪子,疤像条大蜈蚣,到死都没消。”
赵晓燕的弓箭突然在掌心发烫,她望向洞口的晨光,那里的雾霭正在散去,露出远处连绵的山峦。记忆里父亲的背影与眼前的众人重叠,木老给猎枪上油时,拇指会习惯性摩挲扳机护圈,那是父亲检查猎枪时的小动作;老李画图纸时微微歪头的模样,像极了父亲在日记里画地图的神态;木栓系红布条时打活结的手法,与父亲给她系围巾时一模一样。
“该出发了。”王小二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,少年的护心镜在晨光中泛着绿光,与她的弓箭产生共鸣,光丝在两人之间织成透明的网,“青狐族的先锋队已经在松林边缘待命,玄冰玉狐说,渡鸦的巡逻队正在往这边挪。”
赵晓燕将信号箭插进箭囊,突然转身抱住木老。老者的脊梁骨像山松般挺拔,却在她触碰时微微一僵,然后用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她的背:“谢谢您。”她的声音闷在他的羊皮袄里,带着潮湿的暖意,“谢谢您还记得我爹教您打绳结的样子。”
木老的酒壶在怀里晃出叮咚声,他往她手心里塞了块鹿肉干:“去吧,让那叛徒看看,守护者的血脉不是他能随便掐断的。”
当众人走出岩洞时,晨光正好漫过山脊,将整片黑松林染成金红色。青狐族的队伍已经在林间列队,白狐群的尾巴在晨光中扫过落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在低声祝祷。赵卫东扛着开山斧走在最前面,壮汉扯开嗓子唱起山歌,调子是赵叔教的《撵山调》,惊起一群白鹭,翅膀在阳光下闪着银光。
赵晓燕与王小二并肩走在队伍中间,她的弓箭与他的军刺偶尔碰撞,发出清脆的轻响。护心镜的绿光与弓箭的红芒在落叶铺就的地面上交织,画出条通往能量塔的光带,像条跃动的河流,正朝着远方的钢铁怪物奔涌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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