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疗并非一帆风顺。的数据。
“判官”的指示再次传来:“耐心。等待质变节点。他消耗越大,暴露的破绽就越多。”
一周后,第七次治疗。
陈默让杨家人准备了一个特制的柏木浴桶,里面注满了热气腾腾的、颜色深褐、散发着浓郁奇异的苦涩药香的药液。
他将虚弱但眼神清亮的杨婉清抱入药液中浸泡,只留头颈在外。
然后,他取出了七根最长的、针尾带着螺旋纹路的银针。针尖在灯光下,不是常见的银亮,而是泛着一种内敛的、仿佛能吸收光线的幽蓝色泽——正是用“寒髓引”为主药淬炼过的特殊针具。
他凝神静气,出手如电!
七根长针,以某种玄奥的次序和手法,依次刺入杨婉清头顶百会、胸口膻中、腹部气海,以及后背心俞、肝俞、脾俞、肾俞七大要穴!针入的深度和角度都极其刁钻,远超常规针灸!
针落瞬间,杨婉清身体猛地一颤,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舒坦又仿佛带着痛苦的悠长叹息!药液仿佛被无形的手搅动,以她身体为中心微微旋转起来!蒸汽氤氲中,她皮肤下的青筋隐隐浮现,却又不是痛苦的暴突,反而像是干涸的河床得到了滋润!
陈默双手虚悬在七根针尾之上,指尖似乎有微不可查的气流在牵引捻动,并未直接接触针具。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,汗水迅速浸透了他的旧衣,显然消耗极大。
这一次,静室内没有再传出痛苦的闷哼,只有女孩逐渐变得平稳深长的呼吸声,以及药液轻轻晃动的细微声响。
一个小时后。
陈默缓缓收针。每一根针拔出时,都带出一小滴浓稠的、颜色暗沉的液体,滴入药液瞬间消散。
杨婉清依旧闭着眼,像是在熟睡,但脸上却泛起了久违的、健康的红晕,原本瘦削塌陷的胸口有了明显的起伏,甚至…她那一直需要颈托支撑的脑袋,竟然自己微微转动了一下!
等在外间的杨振雄夫妇看到女儿被抱出来时的模样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虽然离康复还差得远,但女儿的气色、呼吸、乃至那种微妙的“生机感”,都有了质的飞跃!仿佛一块被寒冰封住的美玉,终于透出了内在的温润光泽!
“陈大夫!谢谢!谢谢您!”杨振雄激动得语无伦次,又要下跪。
陈默扶住他,声音带着疲惫:“只是通了点路,化了点冰。离真正解冻还早。接下来一个月,每天药浴针灸不能断,方子我稍后调整。能不能稳住,看她造化。”
虽然陈默说的保守,但杨家人已经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!
环球金融中心,68层。
詹妮弗看着手下冒死用长焦镜头拍到的、陈默离开静室时那异常疲惫苍白的侧脸,眼中精光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