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脸是吧?
不给。
赵雍上辈子根本就没拿她当人。
段月已经不在乎自己嫁了个什么人,那赵雍就不要挑剔自己娶了个什么人。
“这边请,赵大人在里面。”那伙计一听是最近颇有闹腾的赵大夫人,连忙带路。
赵子坚跟在母亲身后,看到好些熟悉面孔,心中冷笑,对曾经憧憬的官场有了一丝鄙夷。
他们爬到高位,就是来这种场合厮混的?
而且,现在是早上,还在这里,说明昨晚上他们在外面过夜。
他们都是这样当父母官的吗?
那他考取功名还有何意义?
不对,还是有意义的,他可以往高处走。
在满是酒气和脂粉味的台走廊路过,段月被带到一间厢房外。
“子坚,你在这里别进去,别脏了你的眼睛。”段月再三叮嘱,“千万别乱看。”
“嗯。”赵子坚从未来过这种地方,哪怕知道自己的父亲好几日不回家,无非是辗转这类场合。
只不过没人会说这很荒唐,那些沉溺于纸醉金迷的人各有分寸,他爹是最没分寸的那个。
如今亲自来到这里,好像也没那么可怕。
流不可怕,可怕的是没有坚守初心。
从前他只想远离家门,眼不见为净。
如今,他不怕那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