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因为她的手臂缠上来,不但没有退开,反而被拉的又低下了身。
手臂撑到墙面上,一寸一寸,像坚硬的掰不开的钢筋。
瞳仁黑如墨色。
薄唇擦过她的长发,心头徒然升起浓烈的焦躁。
冷笑一声,闻晏臣奚落道:“这么怕被我妈知道?那是谁给你的胆子进我的门?”
话音才落。
便依稀听到大门外有脚步停下。
紧接着是敲门声。
“晏臣!你在洗澡吗?妈妈能进来吗?!”是裴韵上来了。
温颜脸色一白,急到指尖在男人背上留下抓痕。
想推他推不动,“闻阿姨来了!你让我走!”
都被堵在房间里了,还能逃到哪里去。
起心动念,恶劣的念头燃起便是熊熊大火。
外人眼里的闻晏臣,风光霁月,清冷矜贵,是出身名门,接受过最顶尖教养的天之骄子,如高山之雪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从不是君子。
想把她扔到床上去!
闻晏臣猛地用力,忽然拖起她的臀,“抓紧了。”
人也从衣柜里出来,站起来往衣帽间外走。
温颜被吓到,因为常年连钢管舞的关系,害怕掉下去,条件反射缠紧他的腰。
就那样被拖抱起来。
走出衣帽间,敲门声就更大了。
急促,像是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。
温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捶打他的胸膛,两个人这姿势太暧昧了,他还没穿衣服,她的裙子胡乱的堆叠在腰上。
他的力气那么大,单手抱起她都能不费吹灰之力。
手臂力量蕴藏山脉。
“放我下来!”温颜瞪着通红的眼睛,赤裸裸的威胁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眼看男人就要抱着她上床,温颜心跳都要停止。
门把转动,仿佛房门下一秒就会被打开。
下一秒,闻晏臣却抱着温颜,迅速闪身进了浴室。
浴室的门被他从里面反锁。
哗的一声,花洒被打开。
与此同时,裴韵得不到回应,便自顾开门进来。
身后还跟着端着补汤的陈妈。
裴韵觉得哪里怪怪的,摇曳生姿转了一圈,听到浴室的水声。
“陈妈,你把汤放下,去忙吧。我要等晏臣洗完澡出来,看他喝完。”
“是太太。”
陈妈走后,裴韵无聊,视线便不经意扫过衣帽间,竟看到儿子的飞行箱歪歪扭扭躺在地上。
这飞行箱,是刚刚闻晏臣抱着温颜出来时混乱间撞倒的。
“喵……”
优雅的猫咪翘着漂亮的尾巴,从衣帽间一闪而过,很快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。
“天呢cici,别闹了,你又干坏事,一会你哥哥该生气了。”
这个房间的衣帽间是半开放式,裴韵走过去看。
发现不但儿子的飞行箱躺在地上,就连衣柜里是的西装都掉落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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