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早江助理,她迟到了些,脸色很不好,看起来非常虚弱。”
庄名骞静静听着,脸上没什么表情,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沿。
他未置一词,但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。
那像是对一件精美瓷器被粗鲁对待时,本能生出的一丝惋惜。
这种认知,让他心底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悄然滋生。
赵磊汇报完毕,见庄名骞没有指示,便悄然退了出去。
庄名骞转身回到办公桌前,正准备处理积压的文件,内线电话响起。
工作人员告知他与市政规划部门负责人的那个非正式会谈,地点定在了一家茶舍。
下午,茶舍幽静的庭院回廊。
傅沉与一位中年男子并肩走出包厢,显然刚结束一场会谈。
恰在此时,斜对面的包厢门也打开,庄名骞与另一行人走了出来。
两人视线在空中不期而遇。
南川顶尖的圈子就那么大,这类高端茶舍本就是政商人士偏好的洽谈场所。
庄名骞率先颔首,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:“傅总,真巧。”
傅沉脚步微顿,目光锐利地扫过庄名骞,冷淡回应:“庄总。”
气氛瞬间有些微妙的凝滞。
“傅总事务真是繁忙。”
庄名骞语气平和,仿佛闲谈,“不像我,还得抽空处理些手尾。昨晚江助理身体不适,没能完成的工作,只好我亲自来了。”
他话说得轻描淡写,却精准地点出了江岁年昨晚的失约以及由此给他带来的“麻烦”。
傅沉眼神倏地一冷,庄名骞这话,明着是抱怨工作,暗里却是在指责他昨晚的行为给瀚宇添了乱。
“庄总对手下员工倒是关怀备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