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声音淡漠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。
“连这等小事都亲自过问,难怪,瀚宇能留住这么多‘心甘情愿’卖命的人才。”
庄名骞轻笑一声,不疾不徐地反击。
“员工是公司的财富,尤其是得力的助手。身体状况不佳还坚持工作,作为上司,体谅一二也是分内之事。总不能像某些人,只管用人,不管死活,最后烂摊子还得别人来收拾。”
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傅沉一眼,继续道。
“毕竟,像江助理这样的人才,我们都该珍惜,傅总,您说对吗?”
庄名骞特地加重了“珍惜”二字,意有所指。
两人辞中你来我往,刀光剑影,却都维持着上层精英的体面,谁也没有明显失态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时刻,傅沉手机震动起来,是方圆的电话。
他瞥了一眼,直接接起。
“说。”
“傅总。”
方圆的声音传来,感受到那头傅沉明显的低气压,小心措辞。
“问了几家顶尖的修复行,看法都很一致,原画基底损毁太严重,修复如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”
傅沉眉头蹙紧:“没有其他办法?”
“老师傅说如果想保留那画的构图和神昀,他可以尝试用最高明的技艺,按原样临摹一份,几乎可以乱真。但原作确实无力回天了。”
傅沉沉默了几秒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最终沉声道。
“就按他说的办吧。”
挂了电话,傅沉抬眼,发现庄名骞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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