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名骞并未追问,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,淡淡笑了笑。
“傅总既然还有事忙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他微微颔首,带着自己的人率先转身离开,姿态从容不迫。
傅沉站在原地,看着庄名骞的背影,脸色阴沉。
方才的电话像一记闷棍,提醒他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,即使勉强拼凑,也终究不是原来模样,而庄名骞那副洞悉一切却又置身事外的姿态,更让他心头无名火起。
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,对身旁人道:“走吧。”
湖畔餐厅里,江岁年低着头,用左手无意识地搅动着早已冰凉的奶茶,指尖微微泛白。
坐在她对面的阮软,与七年前相比,褪去了青涩,多了几分干练,眼神明亮,一如往昔。
“真没想到,你会主动联系我。”
阮软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慨,打破了沉默。
她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江岁年,很难将她再与记忆中那个明媚张扬,眼里有光的少女联系起来。
江岁年抬头,努力扯出一个笑苍白无力的笑容。
“阮软,好久不见。”
“是啊,好久,七年了。”
阮软轻叹一声,“听说你结婚了,和傅沉?”
她的语气平淡,听不出太多情绪,但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江岁年依旧不大自然的右手。
“嗯。”
江岁年低低应了一声,扯出一个苦涩的笑,只简单说了个大概,“不过,快离了。”
阮软搅动着面前的拿铁,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