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从储物格拿出一个医药箱,递过去,动作有些僵硬。
“拿着,自己处理一下。”
江岁年偏头看着窗外,脸颊依旧隐隐作痛。
“不用了,一点小伤,死不了。”
傅沉收回手,将药箱扔回原处,眸色又烦躁了几分。
“她打你,你不会躲吗?”
傅沉声色沙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。
江岁年扯了扯嘴角,自嘲道。
“躲了这次,还有下一次,习惯了。”
习惯?
傅沉像是被这个词刺了一下,声音陡然变冷。
“习惯挨打?还是习惯用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来抗议?”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江岁年此刻完全没有想要跟他交流的欲望。
“开门,我要下车。”
对于她的反抗与诉求,傅沉充耳不闻,紧抿着唇,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冷硬的铁。
“你就非要这么倔?把自己搞得这么可怜?”
“我可怜?”
江岁年像是被刺痛了,猛得抬眼瞪他,眼底泛红。
“傅沉,我最可怜的就是曾经以为你不一样!”
“江岁年!”
傅沉连名带姓地叫她,声音压抑着翻涌的情绪。
“你就非要这么跟我说话?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