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星寒抿着唇,锐利的目光如钉子一样扎透了那张黑色斗篷,直射入倾月鼓噪不安的心。
斗篷下,倾月脸颊滚烫。
她拿额头撞了撞棘游的胸膛,以几不可闻的声音,做了决定:“带我走。”
棘游面上闪过得意神色,挑衅地朝萧星寒笑笑,旋即身形一晃,消失在众人眼前。
温家老爷子岂肯罢休,循着棘游的气息就追出去了。温清风也前去支援,跑出两步又退后来,略有些尴尬地冲萧星寒抱抱拳,像火烧屁|股一样跑了。
萧星寒负手而立,薄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,他没想到这场本该甜蜜的延席竟会演变成一场人去楼空的闹剧。
他召来御厨询问事情经过,当知道倾月喝了什么酒后,终于压抑不住胸腔爆出的怒吼:“把她给本王抢回来!”
季兰舟早就率人去追了,他身边就几个御厨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如临大敌似的抖成了筛糠,没人见过向来冷静自持的二皇子失智怒吼的样子。
萧星寒拂袖欲走,躺在门槛边的那支凤头钗蓦地刺痛了他的眼,手狠狠攥紧,指甲扎进了掌心,尤不自知。
胸腔里翻涌起的滔天醋意与担忧,让他有些惶惶不安。
原来,他竟动了假戏真做的心思,他似乎动摇了当初的那份决心。
棘游咬破了倾月的一根手指,沾了她的精血后,灵力不再受束缚,他几个起落,就轻轻松松将那帮粘人精甩开了十万八千里。
耳边风声戾戾,倾月冒出头来,冷风割面,倒让她好受许多。
“你带我去哪儿?”她声音沙哑,带着股挠人心肝儿的魅惑。
棘游面不改色:“去解酒。”
倾月没做多想,在棘游怀里晕乎了许久,发现耳边风声依旧,她不禁又疑惑起来,再睁开眼睛,心里不禁一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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