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周围人的风向立刻就变了。
“哎哟,这小媳妇也太可怜了吧,男人被抢了,还得给小三赔礼道歉。”
“可不是嘛,那孩子才多大,小孩子眼睛最亮了,哪会撒谎,肯定是家里大人受了委屈,他才看不过眼的。”
那些碎嘴的婆娘们交头接耳,声音压得再低,也跟苍蝇似的嗡嗡往人耳朵里钻。
“瞅瞅,瞅瞅,抢了人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杵在那儿,这脸皮是城墙拐角做的吧?”
“动都不带动一下,真当自个儿是贞洁烈女了?”
一句句,一字字,全是淬了毒的针,专往周玉白心窝子上扎。
可她就那么站着,脊梁骨挺得笔直,任由那些话冲刷着她,连眼皮子都懒得掀动一下。
她盯着陈嫣嫣那张脸。
一张挂满了“我是好人”、“我最无辜”的脸。
周玉白的心底里,忽然就腾起一股子冷笑。
上辈子,她就是被这张脸,这副做派,一步步挤兑到死角的美,那些说不清的委屈,辩不明的脏水,最后把她整个人都给沤烂了。
这辈子要是还吃这个哑巴亏,那她上辈子那条命,可就真白扔了。
陈嫣嫣的戏已经唱到了点子上,腰杆子软软地弯了下去,准备用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礼,把这出戏推到顶。
就在她即将拜下去的那一刻。
周玉白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