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想到自己之前还在陈嫣嫣面前吹嘘,说周玉白找的男人处处不如自己,一张脸就烧得发烫,他自己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!
陈嫣嫣盯着他那副既窝囊又不甘心的死样子,心疼只有一瞬,随即被更猛的妒火烧了过去,不行,不能让他这么垮了。
他要是垮了,自己怎么办?她心里的火烧得更旺,脑子却飞快地转动起来。
她几步绕到林鹤霆身后,伸出双臂,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软下来,绵软的身子紧紧贴上他僵硬的后背。
她的声音也跟着软了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哭腔,哄着他。
“霆哥,你这是干什么呀别泄气嘛。”
“团长又怎么样?你看他那个年纪,都多大了?到头了,也就是个团长,你呢?你才多大,多年轻啊,往后的路长着呢,是块金子,早晚要发光的,他还能压你一辈子不成?”
她嘴上说着温存的话,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抠着掌心,指甲深深陷进肉里,剜心的疼。
可这点疼,跟心里那股要把她烧成灰的怨毒和不甘比起来,又算个屁。
周玉白!她牙根都快咬碎了,把这个名字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碾,你给我等着,我陈嫣嫣绝对不会让你得意!
林鹤霆任她抱着,身子却跟块石头一样硬,陈嫣嫣那些话,一个字都没进他耳朵里。
他满脑子都是贺谨行那张波澜不惊的脸,还有自己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窝囊样。那股子屈辱,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在他心口上反复碾压,烫得他五脏六腑都疼。
陈嫣嫣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和抗拒,她心里一沉,知道光靠几句空口白牙的鼓励,根本按不住林鹤霆这头被激怒的野兽。
男人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,回家来,要的不是大道理,而是最原始的安抚和慰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