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有此事。”他语气冷了几分,带着压抑的怒气,“凤随歌行事,向来如此不顾他人意愿。”
“那付姑娘她……现在可好?”凤戏阳装作没察觉他的不悦,继续轻声问道,仿佛只是纯粹的好奇与同情。
夏静石的眉头紧紧蹙起。凤戏阳的话,像是一遍遍提醒着他,他得不到付一笑,而凤随歌却可以强行占有。这种对比,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和嫉恨。他看着凤戏阳那张看似纯良无害的脸,忽然觉得有些烦躁。这个女人,是真的蠢,还是……
“付姑娘的事,不劳公主费心。”他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,带着明显的警告,“公主还是多想想,如何在这锦绣皇宫中,保住自已的性命要紧。”
凤戏阳立刻露出惶恐的神色,像受惊的兔子般低下头:“是……戏阳明白了,多谢王爷提醒。”
夏静石看着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,心头那点疑虑又压了下去。或许是他多心了。一个能做出献城求嫁这种蠢事的女人,能有什么城府?
他又假意安抚了几句,便起身告辞。转身离开时,那月白色的背影依旧挺拔温雅,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冷。
直到夏静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凤戏阳才缓缓直起身。
脸上所有的柔弱、恐惧、无助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冰冷的、刻骨的恨意,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她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灰暗的天空,手指死死抠着窗棂,木质碎屑刺入指甲也浑然不觉。
夏静石……
你等着。
那一剑之仇,丧子之痛,我凤戏阳,铭记于心。
这一世,我不要你死得痛快。
我要你亲眼看着,你所在乎的权位,你求而不得的人,你苦心经营的一切,是如何一点一点,在你面前崩塌、粉碎!
我要你跪在地上,像条狗一样,为你做过的事,忏悔!
栖凰宫的空气,仿佛都因这浓稠的恨意而凝固。
凤戏阳闭上眼,将翻涌的杀气压回心底。
来日方长。
我们,慢慢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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