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
萧稚初坐在书桌前提笔写经书,也不曾梳妆打扮。
一摞厚厚的经书,撒的遍地都是。
她仍不知疲倦的继续抄写。
“娘娘,昨夜圣女将皇上请走,您不会不高兴吗?”染青小心翼翼的问起了心中疑惑。
萧稚初嘴角轻勾,鄙夷道:“这说明高高在上,不染尘埃的圣女也有六根不净的时候,这是着急了。”
这种手段跟后宫妃嫔争宠又有什么区别?
一次两次不被发觉,时间长了,傅胤能不察觉?
说话间外头传来了请安声
“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萧稚初抬起头时眼中飞快蓄起了泪水,又极快的拿出帕子擦拭干净,沿着桌边走来朝着傅胤屈膝:“给皇上请安。”
“宸妃不必多礼。”傅胤快走两步,扶她起身,又看满地的经文散落,皱起眉:“你怎么抄了这么多?”
“闲来无事,只有经书能让臣妾静下心。”
再看满殿早已没了孩子的物件,萧稚初道:“睹物思人,臣妾便叫人收起来放在了偏殿,惦记的时候就去偏殿看看。”
傅胤心一软。
殿内染起安神香,令他不禁有些舒缓,靠着贵妃榻歇了片刻,萧稚初什么都没说,安安静静的陪着。
不知不觉他睡了几个时辰,再醒来已是下午。
“皇上醒了。”萧稚初已换了身打扮,还是浅色长裙,鬓间也无饰物,整个人越发显得温婉。
“你平日最喜欢红妆打扮,今日怎么这样素净?”傅胤挑起她的一缕秀发,凑在鼻尖轻轻嗅,满眼都是柔情。
萧稚初脱口而出:“璟儿喜抓挠,之前的衣裳金丝银线刮伤他的手,有一回还抓住了臣妾的耳裆。”
说到这时萧稚初满脸都是光彩熠熠,听的傅胤心里不是滋味。
一说完,她又自知失,笑了笑:“臣妾这就换回来。”
说罢,萧稚初起身去更衣,换回了曾经的锦衣华服,整个人光彩照人,雍容华贵,只是面上多了几分柔和。
傅胤见状,便道:“你这一套衣裳有些不合身了,是去年的料子,宫里今年新进几匹锻纱,来人,去库房取锻纱,交给内务府给宸妃裁新衣。”
“是。”
萧稚初朝着他笑:“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。”
许是心情不错,傅胤又大方的赏了不少珠宝首饰:“朕的宸妃姿容绝色,就该好好打扮。”
说笑了一会,傅胤拉着她的手问:“今日可曾去慈宁宫请安?”
萧稚初小脸一垮,抿了抿唇。
“你可是怪朕?”傅胤脸上露出复杂情绪,还有几分试探。
“不曾。”萧稚初抬眸坚定摇头:“皇上答应过臣妾,等真正掌权后就将璟儿还给臣妾的,臣妾等得起,不去慈宁宫请安,不是臣妾心狠,是臣妾担心会让太后不喜,惹恼太后,坏了皇上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