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筠深吸口气:“那依谢大人之意,该如何抵消?”
“二十万两!”谢淮道。
闻时筠倒吸口凉气。
萧稚初点头:“皇上,臣妾也觉得这才是一国圣女应该有的悔过态度,而不是将赃款交出来,毫发无损,日后若他人有样学样,岂不是都乱套了?”
有萧家的惩罚在先,若是轻飘飘的放过了时筠,确实说不过去,傅胤点点头,认可了谢淮。
“皇上,我怎会有如此多的家财?”时筠急了。
萧稚初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镇南王妃:“王妃出身琅邪王氏,怎会连银票都拿不出,我母亲清河漼氏每年对朝廷的捐赠就不止二十万两,琅邪王氏难道还比不过清河漼氏?”
此话一出镇南王妃的脸色瞬间沉了,谁不知漼氏是漼家嫡长女,而她不过是旁支庶女。
怎能和漼氏比较?
这些年清河漼氏跟王氏在争第一世家的名头,她又怎能堕落了王氏风度?
被萧稚初三两语的架在火堆上炙烤,进退两难,真要让镇南王妃舍出十几万两银子,简直是用刀子割她肉。
可若不帮,又显得镇南王府将银子看得太重,连亲情都不顾及了。
镇南王妃看向时筠的眼神就多了几分责怪。
时筠眼皮一跳,急忙朝着镇南王看去。
迟迟得不到回应,谢淮啧啧笑了:“单论王府要给圣女举办的宴会,少说也要一万多两银子,舔着脸举办宴会,不肯退赃,这又是什么道理?”
“谢淮,你休要欺人太甚!”镇南王咬牙切齿:“这笔账,我王府认!”
“王爷?”镇南王妃急了。
镇南王朝着傅胤道:“两日之内必将二十万两银票送到。”
傅胤喜闻乐见,白白得了二十万银票,正好充盈国库了,笑着点点头: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圣女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