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少既然看上了,不如就让她今晚陪你,那瓶酒的账也就一笔勾销了。”
听着他们肆无忌惮的议论,司乔心头一沉——刚离狼窝,又入虎穴。
横竖都是死,不如和他们拼了。
这念头一闪,她的目光迅速锁定了茶几上的几个空酒瓶。趁其不备,她猛地向前一步,抓起一个酒瓶在茶几边缘狠狠一磕!玻璃应声碎裂,她紧握着残破的瓶身,转身就朝最近的陈公子刺去——
然而她的手还未挥出,就被身后两名手下死死按住,整个人动弹不得。
“嗬,这丫头,性子还挺烈。”
陈公子站起身,慢条斯理地踱到司乔面前,伸手便要抬起她的下巴。
“别碰我!”司乔猛地扭头躲开,声音压抑着低吼。
“原来会说话?还以为是个小哑巴。”他非但不恼,反而更凑近一步,语气里充满了玩味的威胁,“我劝你,最好别敬酒不吃,吃罚酒。”
就在这时,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被“哗啦”一声推开,一阵凉风倏然灌入室内,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比夜风更冰冷的声音:
“陈子昂,你如果还想要你这只手,就立刻拿开。”
话音未落,包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门口。
裴珩站在那里,面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,眼中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暴戾。
陈公子心里一凛——他再熟悉不过,这是裴珩真正动怒的征兆。
洛明轩愣住了,他认识裴珩八年,从未见过这位素来云淡风轻的裴爷,露出如此骇人的怒容。
裴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,此刻的阴沉与暴戾,几乎像是变了个人。
从小一起长大的陈子昂却曾亲身领教过一次,也让他终生难忘。
那年他不慎弄坏了裴珩随身的一只小兔子挂件。裴珩当场勃然大怒,对他动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