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心轻吐出两个字。
让本来还有些羞愧的白琉璃顷刻间停下了准备拿衣衫遮掩的手。
她就这般大大咧咧的看向沈南尘。
脸上浮着讥讽的笑意。
曾经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会在意,都会深思熟虑,因为他是她的天,她唯一的依靠,他是她唯一能够得上的高门。
而现在。
她才是天,她才是真正的高门。
如今,应该由沈南尘来够她,由沈南尘来祈求她的垂怜。
他们的位置已经变了。
如今的沈南尘,算什么东西?
“沈公子可以不看啊,真嫌恶心也可以禀明本郡主的父皇退婚啊。
皇宫大门敞开着,没人拦着沈公子。”
白琉璃的话是显摆也是警告。
她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帝女。
他们已经不同了。
所以,沈南尘你还高贵什么?
刚才若还有一丝害怕的苏明河此刻听到白琉璃的话也不急着穿衣了。
甚至还挑衅的在白琉璃的脸庞亲了一下。
他这才慢条斯理的起身。
抽出时,他甚至好不避讳的对准了沈南尘。
他知道,沈南尘已经不是当年的沈世子了。
什么都不同了,就连曾经一夜数女,如今怕是也艰难的很。
所以,他就是要打击他,刺激他。
哪怕曾经他们是最好的兄弟,他也要刺激,这是一种隐隐的报复的快感。
沈南尘的手已经拽的死紧,他愤恨的目光看向挑衅自己的两人。
脱口而出的话更是透着说不出的刺骨寒意:
“你们以为,我不敢?
陛下若是知道,同母异父的两个畜生竟然做出这等有悖人伦的事……”
听到这话,白琉璃不仅不怕甚至还讥笑出声:
“那你去告啊。
沈南尘,别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。
你玩那些孩童的时候,不一样的恶心的让人想吐吗?
再说了,你就真舍得这们婚事?
你,如今早就是整个京城所有圈里的弃卒,没有任何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你。
若非当日你用计谋将我迷晕玷污,然后再故意让我父皇发现,你以为我会被许配给你?
你配吗?你以为你配吗?
一个不能生孩子,就连床上都不能重整雄风的男人,你,还算男人吗?啊?”
白琉璃那些恶毒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的拼了命的砸向了沈南尘。
沈南尘的脸色已经从涨红到青紫,无数转变。
可唯一没变的,是他一直都没有动,任由白琉璃出践踏。
直到白琉璃慢慢起身穿上衣袍,直到苏明河已经穿戴整齐甚至从他身边走过,他才动了。
可这一动“啊……”尖叫刺耳。
“噗”
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。
苏明河就这么倒在了门口。
而此时,他的腹部被一把软箭捅穿。
整个人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出口就倒了下去。
他的眼睛睁的老大,直直的看向白琉璃的方向。
似乎不死心,不死心他刚刚才过了几日的幸福日子,怎么就这么完了,完了……
“沈……沈南尘……你疯了,疯了……来人,来人!”
白琉璃这才知道怕了。
她惊恐的后退,甚至撞到了床沿啪的一下又坐了下去。
而沈南尘那把剑尖还在滴血,滴答滴答,随着他的靠近,血腥之气更浓。
白琉璃从未觉得死亡这般靠近。
“你不能杀我,你不能杀我,我爹是皇上,你杀了我你也要死,你不能杀我!”
沈南尘看着她那副害怕的样子,突然呵呵一笑,甚至故意抬手用剑尖指着她。
让她清晰的看着上面的猩红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