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他妈!两只熊!”刘春安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,脸色愈发苍白,“咋能碰到两只?这畜生难不成是铜皮铁骨?还是妖精修炼成形了?见了枪咋还不跑啊!”
杜建国眯着眼瞅着那两只熊——黑色的皮毛油亮,大的那只身形壮实,小的紧紧贴在它身边。
他沉声道:“这只大熊,估计是那只小点的妈。大母熊还没脱离哺乳期,比平常暴躁,胆子也大些,所以挨了一枪才敢回来。”
“怪不得”刘春安咽了口口水,声音发紧,“那咱们现在该咋办?”
杜建国侧着耳朵听了听,除去熊的低吼和风吹树叶的声儿,再无其他杂音。
他眉头拧了拧:“虽说村里来的人多,可眼下这情况,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咱们。再等下去,这两只熊怕是要主动上树——到那时,就算有枪,也没法保证咱俩都毫发无损。”
“那该咋办?难不成要等死吗?”
刘春安吓得直哆嗦——他可从没想过“死”这回事,还等着回去好好享受日子呢。
忽然他眼睛一亮,小心翼翼开口:“对了,要不把大黄叫回来?让它把这两只熊引走?”
迎上杜建国刀子似的目光,刘春安又赶紧辩解,“你别这么看着我!要是有别的法子,我也不愿让大黄去冒险,可人命总该比狗命金贵些吧?”
“牺牲大黄的事别想,这是条好狗,不能就这么被熊拍死。”
杜建国瞥了他一眼,语气斩钉截铁道:“我有别的法子。”
“啥法子?”刘春安顿时一怔,急声道,“你倒是说啊!”
杜建国盯着他,缓缓道:“你下去,把那只母熊引过来。”
刘春安难以置信地瞅着杜建国,气得嗓门都变了调:“杜建国!妈的,亏我还把你当兄弟,你就这么盼着我死?我能跑过那熊吗?它两爪子就能把我拍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