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空气仿佛在周时砚推门而入的瞬间凝固了。
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那双眼睛扫过肖炎烈时,分明带着寒冬般的冷意。
肖炎烈收势站定,额角还挂着汗珠,对上周时砚的目光。
年轻人特有的桀骜让他下意识挺直了脊背,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周时砚没看他,目光最终落在苏叶草身上,“医生交代了要静养,不宜过多见客劳神。”
这话虽是对苏叶草说,但赶人的意思,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。
肖炎烈当即就不买账了,语气硬邦邦地顶了回去:“周营长,你回来之前,师傅和我们有说有笑,气色好得很。你一来屋里气氛都变了,师傅连笑都不笑了。我看,该出去的不是我吧?”
这话像根针,一下子扎在了周时砚敏感的神经上。
他脸色变得更沉,眼看就要发作。
“肖大哥!”
一直安静站在角落的李婷婷突然开口,声音清脆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急切。
她几步走到肖炎烈身边,脸上带着歉意的笑,“肖大哥,您带来的黄桃罐头真好,姐姐刚才还说没胃口呢。就是这罐头瓶盖太紧,实在拧不开,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厨房开一下?”
她这话接得自然,既给了肖炎烈一个台阶,又巧妙地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对峙。
肖炎烈愣了一下,看着蹙着眉的苏叶草,满心的不服气终究压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