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棉被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。
沉默地站在那道门缝外,他觉得手中的防寒物资,已然像是个笑话。
周时砚没敢再往里踏一步,悄声将物资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,转身离去。
他记得苏叶草说的每一句话,她是享有自由的人,不应该被任何人束缚。
夜色渐浓,月光清冷地透过窗台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苏叶草今夜孕吐得格外凶猛,胃里翻江倒海,吐到最后只剩下灼人的酸水,喉咙火辣辣地疼。
她浑身虚软无力地靠在床头,抬手打开了床边的台灯,脸色惨白而虚弱。
小腹处双胎带来的沉重压迫感,也让她辗转难安,难以入眠。
就在她难受到开始有些意识模糊的时候,房门被轻轻地推开。
周时砚带着一身凉意出现在门口,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。
他着急的走到床边,朝他递过来一个水杯,眼底满是心疼。
她没有去辨别眼前的男人是否只是幻觉,只是顺从地接过水杯,小口小口地啜饮着。
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涩疼痛的喉咙,暂时压下了那股令人作呕的感觉。
一时间,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,窗外的风声更显得室内寂静无比。
半梦半醒之间,她下意识地伸出手,在空中微微摸索了一下,几根纤细的手指攥住了他军装衣角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