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统领脸色骤变,慌忙朝谢忱躬身行礼:“是下官办事不力,这就带人去查别处!”
他一挥手,几个被押着的宫女立刻被堵住嘴拖了出去。
哭喊声戛然而止,只剩鞋底摩擦青石板的声响。
宁安澜垂在袖中的手微微发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谢忱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,临转身时忽然朝她这边瞥了一眼,绯色薄唇微勾,随后转身离开。
不过一个眼神,让宁安澜脊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。
是错觉吗?
为什么感觉谢忱似乎有话要和她说?
思索间,谢忱已经出了慈宁宫宫门,袍上的金线暗纹随着他的步伐若隐若现,宛如游动的毒蛇。
待那袭月白蟒袍彻底消失,宁安澜才发觉里衣已经湿透。
夜风掠过脖颈,激得她打了个寒颤。
“安澜?”桃枝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,“你手怎么这样凉?”
宁安澜猛地回神,对上桃枝探究的目光。
方才替她作证时,桃枝指尖也在发颤,此刻却已经恢复如常。
她勉强扯出个笑:“方才多谢姐姐。”
若不是桃枝及时帮她做证,稍微拖延些许时间,她恐怕也会是被带走的宫女之一。
桃枝左右看看,压低声音道:“去我屋里说话罢,我新得了些安神茶。”
宁安澜眸光微闪,跟着她离开。
她正巧也有事情想问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