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谢忱轻笑一声,扇柄顺着她脖颈滑到肩膀。
“手。”他简短地命令道。
宁安澜眼底闪过疑惑,迟疑着伸出受伤的右手。
谢忱的指尖冰凉,力道却意外地轻柔。
他拆开染血的布条时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“蠢。”他蘸了药膏抹在伤口上,“既然要伪装,就该用桂枝划伤,而非银簪。”
宁安澜心头巨震。
他连这个都知道?!
药膏渗入伤口的刺痛让她轻嘶一声,谢忱忽然加重力道:“太后让你查本座?”
这不是疑问,而是陈述。
宁安澜知道瞒不过,索性抬头直视他的眼睛:“是。太后许奴婢出宫见祖母一日为酬。”
谢忱闻竟低笑出声,松开她的手向后靠去:“有意思。”
他忽然用折扇敲了敲案几,“那你可知,你祖母现在何处?”
“我只知在太后的别庄。”宁安澜不解他突然说这话的意思。
谢忱的折扇“啪”地一声合上,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脆。
“你祖母留在太后手里一日,就随时可能丧命。”他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重若千钧地砸在宁安澜心上,“除非你能把她救出来。”
她何尝不知?
上一世她拼尽全力,忍受变态皇帝的折磨,千辛万苦才爬到贵妃之位,终于能扳倒谢忱救出宁玉兰。
却连祖母的面都没见着,就被亲姐姐一刀毙命。
“我”她声音发颤,突然跪了下去,“求公公救我祖母!只要祖母平安,奴婢做什么都愿意!”
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,宁安澜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