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枚金印,”谢忱直起身,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袖口,“可以让你自由出入宫门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完成了这次差事,去问问太后,何时允你见祖母。若她不允”
宁安澜心头一跳,立刻会意:“公公能安排?”
谢忱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:“本座说过,只要你乖乖听话,好好办事,不会亏待你。”
窗外突然传来更鼓声,已是三更。
谢忱转身走向内室:“明日申时,带着太后的答复来见我。”
宁安澜将金印小心收好,福身告退。
推开门时,夜风扑面而来,吹散了她鬓角的碎发。
她回头看了眼屋内,谢忱的背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孤绝,像一柄插在雪地里的剑,寒光凛冽,却又莫名令人心悸。
可到手的金印,却让她有一种奇怪的心安。
翌日清晨,宁安澜早早来到慈宁宫。
殿内檀香袅袅,太后刚用完早膳。
“太后。”她恭敬地行礼,“奴婢斗胆,想问问何时能出宫见祖母一面?”
“出宫?”她抬眸,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“你才入宫多久,就想着往外跑?”
宁安澜心头猛地一沉,却仍保持着恭敬的姿势,忍不住说,“太后先前允诺过”
“哀家是说过。”太后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茶盏,“可如今是多事之秋,沈晖刚出事,你又与谢忱走得近”
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“万一出了什么岔子,谁来担这个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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