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宴这天,郑嘉欣早早就去了。
她一身素雅却精致的衣裙,发髻上簪着支成色极好的珠花,梳着她这五年来最精致的妆容,应对参加宴会的人,她笑容得体、语周全,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对这场宴饮的重视。
任谁看了,都觉得她是真心奔着与李家的良缘来的。
李家长子尚未娶妻,论家世、品貌,与郑嘉欣确实格外登对。
两人被众人引着坐到一处,竟真的相谈甚欢。
后来兴起,还当场取了纸笔,互相交换了自己作的诗词,字里行间透着几分投契的意趣。
午后,郑嘉欣起身致歉,轻声说鞋面沾了露水,要去偏院换双鞋。
众人只当是寻常小事。
可这一去,却过了大半时辰都没回来。
正当有人隐约觉得不对劲时,湖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惊呼:“有人落水了!”
初春的湖水寒得像冰,不过片刻便浸得郑嘉欣浑身僵直。
等众人慌忙将她救上岸,她早已没了意识,嘴唇冻得青紫,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摸不到。
李家的人把她送回来时,她依旧昏昏沉沉的。
洛氏又请了大夫来。
大夫诊脉后,一声长长的叹气像重锤般砸在洛氏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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