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认字!”李承渥带着哭腔喊。
    “那就让先生教你认,”李承勖站起身,拍了拍衣襟,“什么时候认会了,什么时候抄完。”
    他转头对乳母说,“找些药来给五郎君敷手,别让伤口发炎了。”
    乳母这才敢上前,柳玉娘趁机端着茶盏往寝殿去,路过李承勖身边时,听见他低声对弟弟说:“再敢胡闹,下次就把你扔进养着鳄鱼的池塘里,让你跟鳄鱼学爬。”
    身后传来李承渥抽噎的答应声,柳玉娘的脚步却顿了顿——这二郎君,嘴上厉害,心里倒护着弟弟。
    曹夫人正坐在窗边绣一幅《百子图》,见她进来,放下针线笑问:“外面怎么闹哄哄的?”
    “回夫人,五郎君不小心打碎了哥窑的碗,二郎君正教他捡碎片呢。”柳玉娘把茶盏放在紫檀木小几上,声音细细的。
    “这渥儿,一天不惹祸就皮痒。”曹夫人嗔了句,眼里却没真生气,“他二哥也真是,明明疼弟弟疼得紧,偏要装作凶神恶煞。”
    柳玉娘没接话,只垂着眼帘侍立一旁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