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义甚是诧异:“你为何有这般想法?”
韩山道:“你不觉得他很怪吗?”
“我们追随太子殿下,或为名,或为利。我有几次看见,太子赏赐我们财物,沉昭都是不甚在意的模样。”
“上一次,太子殿下要举荐人做襄阳府的录事参军,若不是你我二人年纪大了,定要与他们争一争,可沉昭却一不发。”
“录事参军虽是小官,但到底是朝廷命官,又有太子殿下的支持,来日不可估量。”
“沉昭他居然没兴趣,你说说,这不奇怪吗?”
“还有,他也不近女色”
李义慌忙示意他不要说下去,又紧张地左右查看,小声道:“此处有诸多女眷,你慎。”
“再说了,沉先生在终南山时,就一直住在道观中,他虽不是方外之人,也不沾惹俗尘之事。”
“若不是太子殿下几次写信请他下山,他也不会到皇都来,这些话你以后休要提起。”
韩山抱着手,半晌又嘟囔了一句:“反正我就觉得,一个人总得有所图,他太干净了,太子殿下不能全然信任此人。”
有一处比试的地方有争执声,他们循声望去,纳罕道:“出了何事?”
争执声是从琴艺比试之地传来。
程府管事把写着记号的牌子,发到要比试的人手中。
徐徽泠看着管事手中都空了,自己却没有领到牌子。
她含笑问道:“管事,我也是琴艺比试的,是不是漏了我的名字。”
管事问了她的名字,作揖道:“徐二姑娘稍候片刻,小的这就去仔细查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