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,他连太子的面都没见着,只被太子的心腹太监传了一句话。
那句话他至今记得清清楚楚。
“愚不可及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得罪了辰王,自己想办法平息!”
冰冷的几个字,将他所有的指望都打得粉碎。
他这才惊觉,自己在太子眼中,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。
让他自己想办法,他能有什么办法?
他是太子一党的人,虽未摆在明面上,但辰王肯定知晓。
如今出了事,再去求辰王,岂不是自取其辱?
思来想去,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,竟然是这个被他亲手推出去,用来当作投名状的女儿,程锦瑟。
他想着,她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,身上流着程家的血。
只要自己放低姿态,说几句软话,让她去枕边吹吹风,辰王看在她的面子上,或许就会高抬贵手。
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程锦瑟竟变得如此油盐不进,像块又冷又硬的滚刀肉!
“程锦瑟!”程士廉恼羞成怒,连父女情分都顾不上了,直呼其名,“你别忘了,就算你嫁进了王府,你依然姓程!为父若是丢了官,成了白身,你以为你在辰王府就能抬得起头吗?一个罪臣之女,你只会被人耻笑!”
程锦瑟脸上的笑容不变,只是那笑意更冷了。
“父亲此差矣。女儿如今是圣上亲封的辰王妃,我的体面,是皇家给的,是王爷给的,与程家官居几品,并无干系。”她轻轻摇头,叹了口气,“再者,不是女儿不愿意帮您,只是这前朝政事,向来不是我们后宅妇人能插手的。女儿就算有心,也是无力。”
“你少在这里找借口!”程士廉根本不信,“谁不知道辰王对你宠爱有加?若你真心想替为父求情,怎么可能办不到!你分明就是记恨为父,见死不救!”
程锦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她轻笑出声。
“父亲当年,不也‘宠妾灭妻’,对王氏百般偏爱吗?不知父亲可曾将朝堂上的烦心事,说与王氏听,让她为您分忧解难?”
程士廉瞬间愣住了,他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