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妇道人家谈论朝政!
“你你还在为你母亲的事怪罪为父?”他面色难看,只能强行转移话题,为自己辩解,“当年的事,是你母亲自己性子太过强势,处处压着我,不怨我偏心!”
“强势?”
听到这两个字,程锦瑟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散去了。
“我母亲身为堂堂的吴家嫡女,若非当初你赌咒发誓,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,她怎么会不顾家族反对,执意下嫁于你?“
”若非有吴家在背后扶持,你能有官运亨通的今日?“
”你享受着我母亲娘家带来的一切,却嫌她碍眼,任由妾室在她难产大出血后将她磋磨至死!“
”程士廉,这就是你所说的‘她太强势’?”
字字泣血,句句诛心。
程士廉被她问得节节败退,脸色灰败,额上冷汗涔涔。
他从未想过,这个在他面前向来温顺沉默的女儿,竟会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透彻,说得如此刻骨。
眼看道理讲不过,温情牌也打了稀烂,程士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
再没有半点慈父模样,眼里是破罐子破摔的阴狠。
他死死地盯着程锦瑟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“当年之事,你懂什么!”
他上前一步,声音压得极低,充满了威胁的意味。
“程锦瑟,你别忘了,程锦渊是我程家的种,是我的儿子!他的户籍还在程家族谱上!只要我愿意,我随时可以将他领回程家!”
“今日,你要是不帮我官复原职,”他毫不掩饰话里的恶意,“我立刻就将他带走!让你姐弟二人,永世不得相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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