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程士廉竟无耻到拿程锦渊来威胁自己,程锦瑟脸上的最后一丝伪装也瞬间褪去,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此冷了几分。
程锦渊
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,也是她上一世未曾守护住的遗憾。
母亲当年拼死生下弟弟,产后血崩不止,本该,经史子集,都是她这个做姐姐的,躲在自己那方狭小破旧的院子里,一字一句偷偷教给他的。
若非上一世,太子萧云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嫁入辰王府,以程锦渊的前程为诱饵,恐怕直到她死,程士廉都不会想起要给自己的嫡子请一位开蒙先生。
这样的男人,哪里配得上“父亲”二字?
如今,他竟还有脸拿锦渊来要挟自己!
若是重生之前,面对这样的威胁,程锦瑟或许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,将所有委屈和不甘都生生忍下,再暗中徐徐图之。
但现在不同了。
她是皇帝亲封的辰王妃!
对上权倾朝野的太子,她需要步步为营,小心翼翼。
可对付一个刚刚被捋了官职,如丧家之犬般的程士廉,她再也无需忍气吞声!
“父亲说笑了。”程锦瑟抬起眼帘,目光冷冽,“锦渊如今留在王府,是王爷的意思。王爷体恤我姐弟情深,特意为此上过折子留他住一段时日,已经得到了陛下的亲口允准。”
她说着,唇角勾起抹讥诮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