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善走出门外之后,屋内顿时响起嗡嗡的议论声。
许为听着身边的窃窃私语,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。
你们在慌什么、怕什么呢?
是不是被陈县尊戳破了光鲜的外衣,一时间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了?
穿上一身士子服,狗剩依然是狗剩,驴蛋依然是驴蛋,变不成世家官宦子弟!
你们以为有了这身衣服,再加上不俗的谈吐、丰厚的学识,就能游走于达官显贵之间,被彼辈等而视之?
大谬特谬!
你的父母在耕田、在贩货,在赶车、在唱戏。
他们世代出仕,身居要职、门邯心中的烦躁。
“琉璃宝瓶的烧造关键,一定在窑温上。”
“想要瓶身晶莹剔透,必须炼化坯内杂质,至纯至净,方能清澈无暇。”
“请府令遍寻天下名炭,一一试之。”
“找出火焰最炽最烈者,宝瓶唾手可得。”
一名工匠之凿凿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