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镇西王韩通海的尸体,连同那张被鲜血浸透的椅子,以及地毯上所有的污秽,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宁静。
萧天独自一人,静静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。
夜色深沉,霓虹璀璨。
宰相像一座沉重的大山,压在他的心头。
烈先生是宰相的孙子。
那么,三年前那场针对萧家的血腥围剿,背后必然有宰相的授意,甚至就是他亲自下的命令。
一个权倾朝野,在朝堂之上根深蒂固,被称为文臣之首的庞然大物,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们萧家?
难道,真的只是因为二十年前,国师那句紫薇星象,成帝之兆的批语?
可当今陛下都只是忌惮,选择了让萧家蛰伏,并未赶尽杀绝。
为何一个臣子,反应会如此激烈,手段会如此狠毒?
这背后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。
萧天眉头紧锁,脑中思绪万千。
敌人从一个地方藩王,瞬间升级到了国家的权力核心。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江湖仇杀,或是军中派系斗争了。这牵扯到了整个最高层级的政治博弈。
如何应对?
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。
硬碰硬,显然是不行的。
宰相府的势力盘根错节,绝非一个镇西王府可比。
单凭他现在的力量,想要撼动这样一棵参天大树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萧天沉思良久,最终还是拨通了二哥萧雷的号码。
这种级别的对手,已经超出了他一个人能够应对的范畴,他必须和二哥商量。